黑白界線

......怎麼回事?

妳半坐在溫暖的被褥，剛被吵醒顯得迷濛的雙眼望著前方木質的牆壁。

直到從門外傳來陌生的女性嗓音才喚回妳的神智，那人顫抖著音不斷喚著妳的名字，聲音裡帶有濃濃的擔憂和掩飾不住的恐懼不安。

「有事麼。」沒有要開門的打算，妳意思的問了下，重新鑽進被窩裡準備繼續睡。

「受、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好好包紮的話......」雪村千鶴的後半句妳沒聽進去，妳只知道周公再向妳招手。

遲遲得不到裡頭的回應，雪村千鶴不知所措得就那樣跪坐在門前。

習慣淺眠好保持隨時可以攻防的妳有些不耐煩，既然害怕為什麼還要來找她，是嫌命太長還是那可笑氾濫的同情心發作麼?

不願放棄的雪村千鶴嘗試著勸妳讓她包紮，但她的關心對妳來說只是火上加油。

還讓不讓人睡阿!以為今天是星期幾阿!?有想掀開棉被衝出去抹殺掉那擾人源頭的念頭硬生生被理智打住，妳壓下煩躁冷淡開口:「妳有什麼目的。」固執得試圖關心一個絕對不會對自己有好臉色的人，是抖M呢還是抖M呢?

「欸?」總算聽到應聲的雪村千鶴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聽，妳只好忍著怒氣再複述一次，她這才反應過來，疑惑問道:「目的?」

完完全全沒有想與她多說一句話的意思，妳可沒好心到跟個腦子不好使的人解釋。依照昨晚的記憶，對付這類膽小的人就該用威脅的話語:「再吵就殺了妳喔。」

不意外聽見一道抽氣聲，妳冷笑了下，心想應該不會再來找妳了吧。

......該說不愧好人都有人罩嗎?等等好像沒有這句諺語來著...在妳逕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外面的人一把拉開了妳的房門，低沉的語調隱藏著怒氣:「——妳想違反隊規嗎!」

在土方歲三拉開拉門前，早有防備的妳拉起被子蓋住整個身子連同頭部，可惜這舉動對那堪稱獅吼攻的攻擊沒什麼實質的用處。

「......一大早的阿歲還真是有精神阿。」棉被隔絕使得妳的聲音悶悶的，甚至讓人誤以為妳受了風寒。

土方歲三愣了下向妳走去，沒料到他會有這動作的妳輕而易舉地被他掀開棉被露出頭部，無視妳錯愕的眼神將手探了探妳的額頭，熱燙的溫度令他緊瑣的眉更加靠攏，轉頭對一旁的雪村千鶴吩咐些事情又轉回來望著呆掉的妳。

「妳那是什麼眼神?」土方歲三皺眉不解地看著妳從愕然到彷彿見到什麼奇珍異獸的眼神。

這是自從他走了後妳感受到的溫暖，喉嚨頓時有些沙啞，妳艱難得吞了口口水，「......你在幹嘛?」

「這是我要問的吧!」長期拿劍而長有厚繭的雙手輕柔地替妳拉高棉被，土方歲三退回原位打量著妳，這時才發覺不知從何時起妳的身子越來說消瘦，就連臉色也是每況愈下的蒼白無血色。

妳一點也不像病人的模樣看來無阻礙得直起身來，把只有自己知道因感冒而軟弱無力的手撫上土方歲三的額頭處，妳微涼的手測上正常的體溫理所當然認為燙人，妳一臉對方腦袋有洞的表情道:「發燒的是你吧。」

一把抓下妳冰冷的手塞回棉被裡，他不見平日嚴肅地翻了個白眼。

「病人就該好好休息。」

「誰病了阿，你明明才是有病的那個好麼。」無法適應土方歲三突然轉變的態度，妳一時間竟拿不出以往對待他們惡劣的話語，「阿歲其實你是女性吧。」

「啊?」跟不上妳跳躍的思維，土方歲三只能發出單音節。

「態度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不是月事來還能是什麼。」妳視線移向一邊剛進入的齋藤一，「對吧，一君?」

齋藤一略睜大了那雙鳶藍色的眼眸，端著藥的手就那麼停在半空，他不解得看看妳又看看土方歲三。

總算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妳像個沒事人般對著齋藤一:「一君，阿歲發燒了喔。還要麻煩你帶他回去休息囉?」說著客氣的逐客令，嘴角掛著完美的弧度。

聽聞齋藤一伸手就要測量土方歲三的額溫，他連忙開口:「你不要被她誤導了，生病的是她才對!」

有些疑惑的齋藤一用行動來表示他最信任的是誰，妳側頭避開他的手，仍維持著微笑，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冰冷:「不要讓我說第二次，我沒有生病喔。」

「......」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說是沉默，其實覺得尷尬複雜的只有土方歲三和齋藤一兩人而已。妳背景開滿了粉色小花，腦中充斥著齋藤一照顧著發燒的土方歲三的BL妄想劇場，全然無視在眼前的真人投向妳的目光是如何複雜。

這陣沉默讓土方歲三回復平靜，他開始試著搜尋腦中的回憶。

是從什麼時後開始的，他們與妳的關係變得這麼惡劣，甚至寧願撐著病弱的身子也不接受他們的關心。但是回憶到的只有兩方看不順眼卻不得不因為利害一致住在同一屋簷下，可是他明明記得最開始不是這樣的......

等等!最開始的時候......該是重要的記憶卻模糊不清，彷彿不願讓他想起似的適時讓他頭痛到無法思考的地步。

妳挑眉:「看吧，一君。我就說病的人是阿歲喔。」那不是他們該想起來的東西呢。

見土方歲三緊皺著眉頭，手也按著太陽穴痛苦的模樣，齋藤一托妳將那碗藥端去土方歲三的房內，待妳應答，他半攙扶著不適的副長走出。

妳沒有忽略他們臨走前土方歲三朝妳投來的眼神。

瞇起眼背過房門，慵懶得吩咐準備好毛巾與一盆水進入妳房間正要照顧妳的雪村千鶴，隨意打發並向她道不適的是土方歲三後便閉上閃過許多思緒的雙眼。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201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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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好像很久沒打字一樣，有種新手的fu?
好吧，我視角整個錯亂了ORZ
感謝願意看此文的人(土下座
等等!我碼完才發現這跟手稿根本完全不一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