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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為自己的舉動讓她受傷,他不免慌張起來,連解釋都結巴的說不清楚。

  就在他慌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餘光撇見一抹白,抬眸她仍是維持著之前的姿勢,只是雙手都伸出來,似乎是要抱抱的樣子。

  「...欸、欸都?」

  「嗯。」手向前伸了點,有些不滿對方讓她空等這麼久,只好無奈出聲:「笨蛋綱,要抱抱啦!」

  「欸欸欸欸--」

  不出意料是那人驚訝還是該說驚嚇的叫聲呢,笑意一閃即逝。雖然由她主動也不是不可以,但就是要阿綱主動才有趣不是嗎?
  她無法否認,一遇上澤田綱吉她的惡趣味總是會自己跑出來。

  猶豫再三,澤田綱吉諾諾走向她,帶著豁出去的心情閉上眼抱住。

  雙手穿過對方的腋下環住那還不大的腰身,接觸到人體的實感,不由安心的嘆息。

  小小的、顫抖的......
  懷中的溫暖是屬於她的,只能是她的!

  莫名背脊一涼,晃頭甩去突如其來的感覺:「小梨,妳抱得有點緊...」

  差點要往某條路線一去不復返,她輕吐口氣收回神智,額靠在他肩上蹭蹭,「抱歉抱歉。」放鬆些力道,卻仍是不願放開。

  「好癢喔。」他輕笑著縮了縮肩膀,想著應該差不多了便要退後,好讓因過近距離而產生的無措消失。

  哪知水野梨卻收緊手臂,甚至太用力弄痛了澤田綱吉。

  那抹暖源離去的剎那,彷彿有什麼從中溜走的失落與不悅感,令她下意識的加大力道,卻又在聽見澤田綱吉的痛呼聲時放手。

  純真的棕眸帶著疑惑與委屈望著低垂著頭顱的她。

  視野當中只有一雙白淨的手,掌中除了或淺或深的紋路外空無一物。明明是如此正常的事她卻感到不爽,皺眉握拳了幾下,壓下心緒,再抬頭時眼中已回復平靜。

  「阿綱對不起呢,有沒有受傷?」

  避開她想拉他的手,「沒事...小梨妳剛剛是怎麼了?」

  「大丈夫,只是肚子有點餓了。」撇了眼他縮回的手,彎起眉眼,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是說,老師好像有要我們去辦公室找他?」

  「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講!!!」經水野梨一提醒這才想起來,他很快拋棄方才奇怪的想法,邊拉著她手腕邊往辦公室衝。

***

  澤田綱吉跟水野梨正站在辦公室內,耳邊響起的是班導師嘮嘮叨叨的訓話聲。

  說到他們怎麼會在這裡呢,平時常常遲到的澤田綱吉就算了,這次居然連水野梨也都跟著晚來。

  認為有一就有二,班導師下課叫來兩人,苦口婆心的詢問著水野梨晚到的原因,在他心中她雖然不多話卻一直很乖巧的。

  腦袋閃過該不會是澤田綱吉帶壞人家,一想到這個可能就瞪了眼他。

  放空欣賞窗外風景,那一瞬間的惡意她沒有錯過,不由皺了下眉移回視線。

  上前一步將沮喪的澤田綱吉擋在身後,「這是我的錯,跟阿綱沒有關係。」

  「可是......」似乎是澤田綱吉遲到次數過多,班導師從一開始的無奈到後來的有些放棄狀態。

  「既然您不放心,那麼我保證從明天開始到學期末,阿綱和我都不會遲到。」

  不顧後方傳來的驚訝抽氣聲及被拉扯的衣袖,水野梨抬頭無畏地對上班導的目光。

  這是第一次這個小女孩平靜卻堅定的對他說。

  「雖然老師也很相信你們,但萬一遲到了呢?」

  澤田綱吉更加抓緊水野梨的袖子,她反手將比自己稍大一點的小手包裏在掌心裡,想藉由這舉動減少他的不安。一點也沒有困擾如果哪天不小心晚來,又或者是有自信不會遲到,她俏皮地眨眨眼:「那時候當然任憑老師處置囉。」

  當然,她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說好了喔。」老師欣慰似的伸手揉揉水野梨的頭頂。

  離開了越見少人的辦公室,她悠然自得牽著澤田綱吉的手走。

  放學鐘聲響徹,伴隨著逐漸西下的夕陽,走在互相道別的學生群間,掌中的暖源從手心向上延伸,傳遞到心上、臉上。

  說起來,小時候她的家人......

  猛然被扯了下,停下腳步轉頭:「恩?」

  「為什麼要和老師做那種約定啊!萬一、萬一沒趕上怎麼辦阿小梨!!」不擔心水野梨,反倒是他怕自己遲到會連累到她。

  肯定是在想些別人的事吧,這爛好人什麼時候才要考慮自己的事呢。

  「安心吧,我不會讓你受罰的。」

  「居然講得那麼輕鬆...」煩惱得抓耳搔腮,小小的腦袋瓜子正拼命思考如何早起。

  「阿綱。」輕拿開對方不斷蹂躪自己已經很亂的頭毛的手,捧起肉呼呼的臉頰,墨色對上染上一層霧氣的棕瞳:「相信我嗎?」

  深邃瞳孔中倒映出他的身影,暖橙光線一掃而過讓那雙眼染上一絲溫暖,卻又轉瞬消失,快到以為是產生了錯覺。

  不知是距離過近還是被那股純粹的墨色吸引,他愣愣的沒有回話。

  「阿綱?」

  「阿、喔...阿當然相信阿,突然這麼問是怎麼了?」回過神的他搔了搔頭毛。
  莫名有一種她在注視著的人不是他,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這件事就交給我,但還是要記得早點睡喔,明早我會去接你的。」

  至於是怎麼叫醒愛賴床的澤田綱吉,水野梨笑笑表示是秘密。

***


  自從送澤田綱吉到家,拒絕澤田奈奈留下吃晚餐的邀請後過了幾個月,她已經可以摸清這身體之前的日常模式了。


  大致上就是起床後接澤田綱吉一同去上學→吃完午餐後和雲雀恭彌打一場→放學送澤田綱吉回家→寫作業吃飯→訓練→例行和父母通Mail→上床睡覺結束一天。


  原本中午是沒有飯後運動這一項的,會多出來就是讓人不想回首的過往。


  被水野梨認為是孽緣的相識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午休時間......


  鈴聲響起,她不想待在教室,所以拉著澤田綱吉往天台上走。


  打著和他獨處、吃完還可以午休的美好算盤,但什麼叫天總不如人願她算是體會到了一把。


  才剛坐下,迎面而來的是凌厲的風聲。


  抬手抵擋並撲倒一旁的澤田綱吉,在地打滾了幾圈,直到背抵著牆壁才有餘力去問:「阿綱你沒事吧?」


  甩了下發麻的手臂,視線緊盯著對面的黑髮男孩。


  不抱期望地掃了下四周,果然沒有可以充當武器的東西,然而不等他們弄清怎麼回事,男孩再度出手。


  「群聚,咬殺。」軟儒的嗓音卻吐出令人不敢恭維的話語。


  好歹是在澤田綱吉身邊超過20年的,自然辨認得出來那男孩的身分,雖然是稚嫩了許多。


  交代好他待在原地不要亂走動,一邊應付著雲雀恭彌的攻勢,壓低音量:「吶、就這樣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居然好意思麼。」


  難得遇到可以在他拐下存活這麼久的,鳳眼略帶興味地打量眼前看似文靜的女孩,「哼,手無寸鐵?」


  矮身避開並一個掃腿後,趁他閃避的期間快速欺身上前,兩人的距離近到只剩一根指頭,「是阿,我可沒拿武器呢。」


  兩手箝制住對方的手腕,憑藉以往對雲雀恭彌的了解,要現在叫他停手不太可能,餘光瞥到躲在角落、不敢置信望著這邊的身影。


  在他察覺到水野梨分心不悅得要掙脫時,手腕一緊,丹鳳眼霎時對上她的雙眼。
  「現在放過我們的話,之後我就認真跟你打一次,怎麼樣?」


  回想從一開始到現在,對方確實幾乎都是閃躲,聽聞水野梨說要認真打便不由揚起嘴角:「你說的。」


  「恩,我說的。」不在意雲雀恭彌甩開自己的手,往後退幾步露出一抹微笑。


  ......她當初就不該那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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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不合理的我都沒看到(ㄎ
時間過得真快,期末又要到了ORZ

2016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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