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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梨?」

  猛地回過神,對走廊末端帶點疑惑的雲雀恭彌勾起微笑:「雲雀君這是要去巡邏?」

  「要打鐘了。」微不可見地點頭,經過水野梨身旁時吐出一句算是叮嚀的話。

  「巡邏加油喔。」牽著澤田綱吉進入教室,不忘替雲雀恭彌打氣,也不管對方如果真加油了只會造成更多人的傷亡。

  一路上聽見班上同學各種慘叫,起因似乎是某個從辦公室回來的同學聽見等等要臨時抽考,其消息迅速傳片整個班級,除了幾個特淡定的人以外都炸了。

  慌張無措的,當然包刮了身邊的這一位。

  「怎怎怎怎麼辦......要完蛋了嗚嗚嗚我都不會!」細微的顫抖透過相握處傳遞過來,棕眸快速染上一層薄霧。

  壓下想拼命揉那頭蓬鬆柔軟頭毛的衝動,坐下拿出數學課本翻翻,嘴上不忘安慰著澤田綱吉。

  將攤開的課本推到他面前,指著書本:「大概只會考這一小段,你看看懂不懂。」

  托腮收穫一枚無知濕潤的眼神,一個沒忍住笑出聲,在那雙轉為怨念的眼神下輕咳一聲。

  「不懂的話就要注意聽喔,重點是......」

  努力想要聽進腦袋裡去,試著算了幾題卻因答案錯誤而煩惱的抓耳搔腮,真的無法靠自己解出正確答案,猶豫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抬頭望著她,對上她目光後微紅著臉,不好意思露出靦腆的笑容。

  專注於習題上,周遭的吵雜似全然沒有影響到他,全神貫注的模樣印入她的眼裡、心底,不由揚起嘴角。

  收回試卷後澤田綱吉一個飛撲到水野梨桌前,水汪汪的大眼配上燦爛的笑容,整個人就差尾巴在後面搖來晃去,「小梨好厲害!這次我居然大部分都會算...雖然會不會對就......」

  「相信阿綱一定沒問題的。」

  那副彷彿在求誇獎、說到後來又漸漸消沉黃金獵犬的樣子,她還是沒忍住,伸出魔爪肆意蹂躪他軟綿綿的臉頰:「但基礎還是不夠札實,之後我會幫你補習的。」

  瞬間就聳拉下臉,任由她揉捏的臉寫著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

  過著與澤田綱吉充滿愉悅的滋潤小日子,殊不知某處正爆發著充滿腥紅顏色、將流傳幾年的事件。

  思考著如何整理出簡單易懂的教學內容,脫下鞋子並說我回來了,卻久久不見回應,水野梨疑惑地走進大廳。

  本該開著大燈的空間此刻灰暗一片,該煮著晚餐迎接她回家的保母也不知所蹤,寂靜的氛圍容易讓人產生不安。

  把整個屋子都搜過一遍就是不見保母人影,也沒找到半張字條。

  內心隱隱約約感到不詳的預感,被凌虐了許久的肚子聲響在此時響起,不用半刻便將這事拋到後腦,開心的往澤田綱吉家蹭飯去。

  按壓下澤田家門鈴,出來迎接的難得的不是澤田奈奈。

  澤田家光握著門把開門,臉上燦爛的笑容在見到來人時頓了下,隨後不動聲色地加大笑容:「喔是小梨阿!歡迎歡迎!」

  「打擾了。」從對方讓道的地方往內走,視線自然得掃過穿著工人服的澤田家光。

  「阿啦,是小梨呢。剛好做好了飯,要一起吃嗎?」

  「好的,不好意思打擾了。」換上澤田奈奈拿出的室內拖鞋,有禮的點頭示意。

  擋不住的粉色氣泡圍繞在饒有興致你一口我一口的自家父母身上,以及低垂眼簾、乖巧吃飯的水野梨,這就是澤田綱吉來到餐廳看見的景象。

  「媽媽!」就算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仍是會覺得臉紅。但現在有人在好歹克制一下,替他們這些旁人想想感受阿!

  他拉開椅子,坐在水野梨身旁,頗不好意思的開口:「抱歉我家父母就是這樣。」

  回了不在意,抬手夾起一塊漢堡肉,往澤田綱吉只有白飯的碗夾去。

  比起未來各個一出場就煞風景、自帶BGM那群天然災害,這種自帶氛圍的她已經習慣了,明顯就是小case。

  「阿、謝謝。」驚訝於她的舉動,他可愛的臉頰浮起一抹紅暈,露出靦腆的笑容。

  整個人一僵,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衝動要冷靜人家家長還在場,她深吸一口氣把理智君叫回來。

  「不用客氣,阿綱這麼瘦要多吃點喔。」雖然白斬雞的身材她也很喜歡就是。

  ......小梨你的定位是不是哪裡不對?心裡是這樣吐槽,嘴角抽了抽還是應了聲好。
  晚餐很快就結束了,只要忽略其中無數次向她瞄來的目光,就是個很溫馨愉快的時光。

  「那麼,我也差不多該告辭了。」

  一抬頭就見到方才還在客廳看電視的澤田家光放大的臉,他揚起燦爛的大笑容給她:「今晚小梨要不要就留在這?」

  默默撇頭拯救一下被閃到的眼睛,不字才一出口就被寬大的掌心握住肩頭,帶有厚繭的大手只是輕放著,她卻感覺到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壓,略感疑惑的回望。

  「你看嘛,天色已經很晚了,我也不放心你一個小女孩回家去阿。」伸手拿過水野梨提著的書包,就只差在那張邋遢臉上寫上就是不讓你走這幾個字。

  且不說她家只離這裡幾分鐘的路程,對方擺明一副你就是要留下的意思讓她有些無奈。

  ......澤田家光你難得回來一趟就這樣對嗎?

  「...今晚就打擾了,麻煩請把書包還給我。」接過被當成人質的書包,目不斜視的經過澤田家光身側。

  望著微笑應對著自家親切可愛的老婆跟兒子的水野梨,還留著鬍渣的臉沒了笑容,眼底閃過憐惜與愧疚。

***

  就這樣順勢地住下來,連幾天都被澤田家光以各種奇葩的理由強留下來。

  但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日本,也許是被人催促了要盡快回去的關係,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焦急明顯到她想當作沒發覺到都不行。

  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看了就想打下去。

  總算是送走了這尊大神後向澤田母子告別,終於回到一個禮拜未歸的家。

  但這種事顯然是無法壓下太久,她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到過著一般小學生的日子,直到一通電話打亂了這一切。

  結束了與九代首領的通話,手臂緩緩地垂下。

  嘟、嘟、嘟......

  一方掛斷後特有的機械聲響從話筒裡傳出,響徹在唯有一人的屋內。

  哈!
  ......哈、阿哈哈哈哈哈!

  她肆意地笑著,甚至笑彎了腰,手中的電話也隨著身軀的顫抖滑落在地。

  沒想到是九代首領來通知,真是榮幸呢~

  由此可推論一切正往已知的未來前進,雖然有些部分是不太一樣,但應該是在可接受的誤差內。那麼~該擺出甚麼樣的態度才不會遭人懷疑呢?

  阿、好像會有葬禮的對吧......麻煩。

  直起身抹去掛在眼角的透明液體,順手將摔在地上的電話掛回去,愉悅揚起的弧度霎時退去,像是感到無趣般呿了聲。

  同一時刻,待在房內寫作業的澤田綱吉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往隔壁水野家望去。

  ...應該不會發生甚麼事吧?

  一陣一陣溫軟的風無預警地颳起,捲起一團團雲朵,將灑落微光的月亮遮擋的密布透風。

  排排佇立的路燈也似感受到危險而不安地閃爍著,路燈下的陰影隨之晃動,彷彿有甚麼即將到來。


***

  與昨晚糟糕的天氣相反,今日的天氣足以稱為風和日麗。

  澤田綱吉隱隱約約發覺從台上傳來的不同與以往的感覺,而且都是在看到自家青梅的時候,年紀還小的他還不了解其中所包含的意思。

  但當事人水野梨可就不一樣了,從一早開始就不斷看過來的視線令她異常焦躁,一個個都拿憐憫的眼神看她真是煩死了。

  好不容易撐到中午,她讓澤田綱吉先去天臺等她,說自己等會兒就到。

  連敲門都免了直接拉開門,理所當然得到是一拐子過來,她偏頭閃開逕直走進去,丟下一句:「我沒心情跟你玩。」

  右手持柺揮去,在離水野梨臉部只餘幾公分時停下,見她沒有半點戰意嘖了聲收拐。

  抬手撩去飄落至眼前的碎髮,大步走到沙發處坐下,動作熟練得像做過無數次。

  雲雀恭彌撇了她一眼就移開,執筆繼續批改桌上的文件。

  禮貌輕敲兩下的扣聲打斷這似乎挺和平的氛圍。

  得到應聲,還是正常髮型的草壁哲矢推門而入,意外見到水野梨,讓他詫異地多看了兩眼,走至雲雀恭彌前把每日準備的午餐呈上。

  待草壁哲矢退出接待室後他才放下筆,水野梨卻在這時轉過頭望向他:「吶、你已經接收到消息了吧。」

  「所以?」雙親雙亡這種事彷彿只是今天要下雨這種小事一般,他連眼神都欠奉,收拾下桌面就要拎著便當去天臺吃飯。

  「所以--?」她歪頭重複著那兩個字,語尾懶洋洋地拖長。

  像是想到什麼動作頓了下,他仰首看過來,總是抿著的薄唇揚起不懷好意的弧度:「你該不會要我安慰你吧?」

  聽聞此她不由睜大眼,在見到那雙鳳眸慢慢浮現的不屑時不小心笑出聲,一手掩飾性摀住嘴巴:「抱歉抱歉,只是.......阿不行了噗。」
  接下來就是一連串的笑聲。

  「吵死了。」不悅地皺眉,拐子就甩手出去。

  側頭閃過,透過張開的五指縫隙中看過去:「我接下來一個禮拜要請假阿,委員長大人--。」

  已經習慣會在他面前透露出本性的水野梨,不過還真是和在那隻草食動物面前差真多。

  「那麼就拜託你啦,我會帶土產回來的。」完全不在乎他的反應,揮揮手如來時一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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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跟原本想的完全不一樣,而且還越來越長XDD
腦洞果然還是放在腦中想想就好ORZ

2016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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